Thank.Ice.Heart

我想,抬头暖阳春草

朝俞小日常✍

    周五下午,全校大扫除。 

    三班同学本来以为,擦擦窗扫扫地这些事,差不多几十分钟就可以轻松顺利地结束,但按照实际情况来看,很显然,他们还是低估了俩大佬化学反应的剧烈程度。 

    三班的劳动区不是很大,就本班级加上一走廊,所以老唐只给前几排同学安排了劳动任务,让其余的同学游走辅助。 

    最后一排的贺朝同学是铁定闲不下来的。环视一圈,在老唐后脚离开教室的半秒内,果不其然瞧见同桌谢俞又双叒叕趴下来补觉,只留个脑袋对着自己,觉得没趣,左手一抬,搭在了谢俞头上。修长的手指插进发里,浅浅拨弄,阳光穿过树叶,透过玻璃,细碎地映着一黑一白,斑斑点点,异常分明。 

    他很好奇,已经过去了十秒,小朋友似乎没有拿下他的手的打算,竟是一个反应也没给,如果没有反应不算是反应的话。 

    万达那组负责擦窗,他和罗文强,刘存浩几个男人正扯着一块粉嫩嫩的花布,中央的hello kitty十分惹眼。许晴晴挥着一把剪刀,残忍地将那只猫分成了几份。 

    贺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们旁边,扫了一眼那四分五裂的粉花布,顺嘴夸了一句:“可以啊晴哥,手艺不错!” 

    “那是!哎对了朝哥,门背那有仨桶,交给你了啊!” 

    “行!保证完成任务。”贺朝在门背后拎出摞在一起的仨桶,转身走向水池,留下一个真他妈帅气的背影。 

    贺朝从水池那角落出来,双手拎着两桶水,左臂弯还挂着一桶,明明只有一个人,愣是在走廊走出了浩浩荡荡的气场。 

    一路上一摇一晃,满当当的三桶水愣是被他晃掉一桶半,各剩半桶。 

    后门处,谢俞正要出来丢垃圾,冷不防撞上一个高举着三桶水展示胜利成果的脑残。脑残同学手一滑,手里的水桶瞬间倾斜,清水一涌而出,左右齐发。至于原本挂在臂弯上的,顺着脑残同学举手的姿势滑下来,卡在肩上,荡出的水浸湿了胸前一片。 

    谢俞同学此时非常生气。几乎全身湿透,偏偏罪魁祸首还不识抬举。 

    “这就是所谓的——转角遇到爱?”贺朝同学再一次在死亡边缘试探。 

    周围的同学见状,纷纷后退,远离这俩大佬——他们看见了,谢俞左手搭上了右手手腕,正在扭动。 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熟悉的声音不断响起,椅子倒了。 

    “哐——”熟悉的声音接连响起,水桶掉了。 

    “咚——”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,人不见了。 

    地上水多,容易打滑。很不幸,西楼大佬就中了招。 

    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,贺朝下意识地伸手去捞,但单手难敌一人之重,他们双双倒在了地上。 

    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,谢俞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正趴在贺朝身上,手肘被折着压在他胸膛。谢俞想要起身,又发现贺朝一手揽着他的腰,一手停在他后脑勺,贺朝箍得死紧,令他动弹不得。 

    他没好气地瞪了贺朝一眼,看得贺朝那叫一个满心荡漾。 

    小朋友正压在我身上… 

    小朋友看了我一眼,眉目带水,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… 

    小朋友衣服都湿了,白校服贴着他后背的皮肤,他的后腰凹下去了,好细… 

    小朋友衣领的扣子都散开了,皮肤好白好白,有一道水痕从小朋友的锁骨往下滑,滑过了胸膛,流到了腰腹的肌肉,顺着人鱼线,然后…就看不到了…… 

    谢俞见贺朝的眼神逐渐变态,想用蛮力解开桎梏,下一秒,却被搂得更紧了… 

    “卧槽,疯狗来巡逻了。”万达压着声音,给他们组那几个通风报信。 

    “走走走,我们挡外边儿去,给朝哥争取点时间完成收尾工作。”刘存浩带头,挨个溜出去挡在走廊这一侧的窗台边上,拿着块被剪得乱七八糟的花布在玻璃上擦来擦去。 

    罗文强最后一个出来,顺手把后门给带上了,在着之前冲地上给了一句友情提示:“朝哥俞哥,疯狗来了,你们尽快啊!” 

    趁着三班同学为他们挡着的时间,贺朝上身微抬,借着书桌的遮挡,站着的看不见躺着的,在谢俞嘴上啄了一口。 

    他们唇瓣相贴,贺朝却不急着分离。 

    在走廊杂乱的脚步声中,在三班同学的低声催促中,在疯狗越来越近的声音中,贺朝舔开了谢俞的唇缝,撬开贝齿。 

    吮吸,缠绕,扫荡,轻咬,舔舐。 

    谢俞被他弄得浑身发热。 

    谢俞浑身湿透,冰凉的水淌在身上,他的双手抵着贺朝的胸膛,手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不断攀升。 

    两人都有点控制不住了。 

    外边姜主任已经走到了三班,他们听到了万达那几个阻止他开门的声音,声音大得像是要透过玻璃穿过墙,提醒地上的那两个。 

    形势所迫,贺朝见好就收。但看到小朋友耳根子都红了一片,忍不住又调戏了一句: 

    “赔礼道歉,这‘礼’我家小朋友可还满意?” 

    “滚。” 

    说罢,迅速起身,贺朝也没有再拦着。 

    外边疯狗越听越觉得可疑,强制性地想推开后门,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。 

    贺朝一手撑着墙,一手扶着门,头靠在门框上,右小腿绕到左腿后面,一丝不苟地凹着造型。 

    疯狗狐疑地朝里面望了几眼——班里除了趴桌子上睡觉的谢俞和疯狂刷题的薛习生以外,哦,还有这个站在班里,堵着后门的贺朝以外,就没有其他人。 

    万达在疯狗身后给贺朝比了个大拇指,神采飞扬,极其肯定这位东楼大佬的业务能力——打架扫尾工作十分妥帖,当然,是在打架对象是谢俞的情况下。 

    那些被打翻的桌椅板凳全部整整齐齐地放着,除了地上痕迹混乱的一滩水和延伸出去的几道水痕,看不出有丝毫打斗的痕迹。 

    疯狗走了,边走边念叨。 

    念叨什么万达也不去听了,直接冲进后门,刚想代表组织口头称赞一波贺朝的业务水平,不曾想门后又是另一番景象。 

    除了桌椅板凳,这两位爷好像没有闲工夫收拾其他的,什么水桶拖把扫帚乱七八糟地全部堆在门背后——幸好疯狗没进班。 

    没多久,老唐进来,看到浑身湿透的谢俞,反正大扫除完也没课,就不让他在班里留着了,让他回宿舍换身衣服。 

    至于贺朝,顶着个“关心同学”的名义也尾随着去了。 

     后来,那天宿舍里发生的事,就和深夜有点关系了。 

by:Thank.Ice.Hear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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